月子自然脱落。

不过姜巧巧也知道,还有一个原因,是这里用水太难了。

前面的人是怎么过来的,后面的人用水没那么难,但还是因为习惯,因为没有那个意思,继续那样将就着。

“哎好嘞,用艾草是吧,我今年刚铲了艾草,就挂在柴房里阴干的,我现在就去取。”

家里的老婆婆颤巍巍地出门了,扶着门框的时候,没忍住抹了把眼泪。

姜巧巧心里不是滋味,老婆婆虽然不会表达,但看新媳妇生孩子这么艰难,肯定是难过的。

只是,这房间很穷,除了炕上的被子是新的,其他东西都是旧的。

包括给孩子准备的衣服,都是其他孩子穿过的。

姜巧巧有些不放心,亲自从手脚不稳的妇人手中接过孩子。

“我来洗吧,你收拾一下炕上的东西,去准备热水就好。”

“哎好,我这就去。”

张家户大,姜巧巧也不认得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谁,只是看着她脸上的红血丝,沉默寡言,想来是老实本人之人。

这么晚了,其他人都没有过来替新妇想办法,他们只是觉得,过不过得了这一遭,是他们的造化。

若是大人孩子有个什么意外,他们只会摇头叹息一声,这都是命。

还好,老汉张三跑去喊她来了。

姜巧巧用棉布将孩子口中的羊水擦掉,听着他哇哇的大哭声,心里前所未有的安静。

她将孩子抱到炕边,“来看看孩子,憨乎乎的,得有五六斤重了。”

“嗯,他的身上好脏。”

刚当了母亲的妇人还没有心疼孩子的意思,只是看到自己孩子怎么这么脏,很丑。

姜巧巧笑道,“等洗一下,再长两天就白白嫩嫩的了。”

床上的母亲笑着流下眼泪,眼皮子打架,想睡过去。

姜巧巧道,“你先别睡,吃点东西再睡吧。”

她也不太会把脉,抬手试了试强弱,发现她的脉搏很微弱,担心她睡过去会有危险。

姜巧巧心下气恼,孩子都生了,怎么没人端来热水给产妇喝的。

不过她很快想到,庄子上的人有忌讳,说是产妇的屋子有晦气,不让男人进来。

姜巧巧朝外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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